【诗忆贺岁-12：17】《相机语言》
ooc预警
禁止舞三
幻贺从肉店老板的手中接过那个盒子时整个人还是疑惑的，看在对方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是忍住没有问出口
幻贺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肉店老板了，他之前和另外一个室友住在这附近的时候，隔断日子就过来这里买肉，这里的肉是最新鲜的，但是这个老板脾气一直都不太好，总是凶巴巴的瞪着他们
幻贺感觉这个人不是好惹的，加上他一直手里拿着刀，剁着肉，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骂着人，他总是暗戳戳的绕开这家店，生怕老板一不高兴就把自己也骂个狗血淋头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他，老人家还是一样的怪脾气，他的岁数已大，但是力气却一点不小，手里拿着那把岁月已久的大刀，框框的剁肉，而现在肉店也不单单只他一个人在干活了，他的儿子继承了这家的肉店，在读完书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自己家的小肉店帮忙
正当他以为肉店的老板又要标准那一口不知哪里的地道方言骂人时，他却反常的上下审视了自己，幻贺第一次看这个老人家的眉眼舒展开来，老人家叹了一口气，捶了捶腰，进了屋，转头从屋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不，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能来拿走他”
盒子应该是老板打包好的，他郑重的把那个盒子送到幻贺手中后沉默了，从耳边拿下了一支烟，点燃了他
他深深的吸了一大口，老烟迷眯着眼，看着那久久飘零的雾气散去，又疲惫的看向幻贺，似乎要将这些年的故事吐出来，但看在那一双眼睛里，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算哩算哩——你带他走吧，他最想跟着你的，带他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幻贺知道，那台相机并不是属于他的，这是他的朋友的遗物
听闻回忆过世的消息是在俩周前，具体是什么原因幻贺已经记不清了，他的记性一向不好，青年的时候是这样，中年了依旧如此
他抱着那个礼物盒，晃晃悠悠的来到附近的公园，春天已经来了，风旋转着摘下那些早已枯黄的树叶，拉着手带着它们翩翩起舞，最后触碰地面，腐烂在泥土之中，入土为安。
公园的长椅已经坐满了焦黄的来自身后的梧桐树上的老叶子，它们像一群老朋友一样欢迎着他入座
娇嫩的新芽已经悄悄的冒出头来了
这个位置是他还没有搬家前最喜欢的位置，在休息日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发着呆，一坐就可以坐到一下午
幻贺好奇的摇了摇盒子里面的东西，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部相机
幻贺他记得这台相机，那是在一个清晨，回忆在机场叫住他，斟酌的询问自己可不可以给自己拍张照片
幻贺不会拒绝回忆的请求，正如回忆那般
偌大的机场，那台相机传来轻轻的“咔擦”
它似乎岁月已久，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的中央，镜头已经碎裂了，幻贺左右翻转的看了看，这台相机似乎被回忆保存的很好除了镜头上的破损，几乎没有多少损伤。
或许他还能开机呢
不出所言，幻贺随意捣鼓了俩下，相机的显示屏就真的亮起来了，可把幻贺得意的
“我真是个天才呀”
幻贺是如此的想到
相机响起了一段熟悉的音乐，画面散花以后又恢复到了黑色，幻贺把相机的每一个按键都按了一边，直到按下了一个小三角，画面重新亮起
那是一张图画，光线有些昏暗，上面是肉店老板养的猫，它望着肉店外的柳条飘飘，似乎是下了雨，地板上很湿润。
这个照片像是有魔力一样，晃然间，幻贺感觉自己穿进了相片里，雨声滴滴答答的落下，柳条沙沙作响的声音，他听见肉店老板在叫自己，问幻贺上飞机了吗
“嗯，我在机场看着他上去了，他终于可以离开我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讲话
没听清楚我接下来说了什么，沉默吞噬了我自己，肉店老板问我，你不去证明自己吗
“我要证明什么，证明我爱他，证明我才是他独一无二的陪伴者，证明只有他没有寸步难行？”
我顿了顿嗓音，硬是憋下了那些呜咽
“我之前害怕他在没有我的世界寸步难行，可是现在，我再也不用担心他不敢前进了”
潮湿又冰冷的空间里，橘猫下意识往我的手心里蹭
我感觉很难受，像是有东西发酵，苦涩又酸酸的感觉
可是我却说不出来，于是我把这一切归外面的雨太大了
“不说也好，不说也好，省的他为你担心”
肉店的老板难得坐在屋子外头，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硬是扯出了一个笑脸想告诉老板，我并没有那么悲观
“我没时间了，老板，我再也看不见他了”
老板下意识去摸了摸耳边夹着的烟，可是他耳边并没有烟，我依稀记得，他和我说要戒烟
我听见有人在哭，抽抽噎噎的声音盖过了微弱的雨声，柳树被风吹的沙沙响
幻贺像是经历了一场神奇的故事冒险，这些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脑海的记忆随着照片出现
幻贺有看过一部以相机为主题的动画片，故事讲述着两个年轻人有特殊的能力，能够回到拍照时拍照人的内心去感受他当时存在的感情。
虽然他知道动画里的情节总是骗小孩的但好奇心催使着幻贺查看那些过去的照片，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胶卷带着幻贺，讲述了一个普通人的一生
“咔嚓”
“我”惊醒，自己手捧着那台相机，拍着那个别人高举酒杯，格格不入举着可乐瓶的“幻贺”
我坐在角落里，四处观察附近，发现这里很像我们ivl宣布从此不在有职业联赛后，几个曾经玩的要好的朋友一起来吃散伙饭的地方
当时的自己邀请了回忆，说无论如何都想再见他一面，因为这场散伙饭后就真的各奔东西了，我怕以后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回忆了
当听见卡梦决定回故乡时，看着他我深表遗憾
我还没有想要回故乡的念头，很简单，回到家以后一定会给亲戚的唠嗑说
“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不找对象呢？”
像我和回忆这样单身单一辈子的人太少见了，在我们处于青春年华的时候，时间都送给了自己满腔热血的爱好，通常随着月亮一起睡着，且整日整日的都在为游戏的事情而烦恼，聊的最多的也都是游戏，脱离职业赛场后，大家就已经脱离了恋爱的热潮，就连我自己也懒得在找了
在我的记忆里面，回忆总是安安静静，哪怕散伙饭也只是静悄悄的坐在角落里玩手机
可是主人公的视角一直都在“幻贺”的身上无论我怎么去调整，一会又不自禁的撇了回去
不得不说，我还是很帅滴～
可是当我看到卡梦在饭桌上笑着祝福幻贺，又突然凑到幻贺耳边窃窃私语时，回忆那股由心燃发的怒火还是吓到我了，我的掌心几乎要被原主人的指甲戳出血
满心的不甘和强烈的占有欲震惊到我了，我自始至终都认为我在回忆心里只是一个若有若无的聊天对象，我没有想过他对我和卡梦的接触有这么大的抵抗
我不知道怎么去和幻贺讲
回忆想
看着幻贺明目张胆的像卡梦撒娇
我会觉得很不爽
那本来应该是独属于我的特权 我不想看到他们如此的亲密，却没有任何的理由阻止他们 因为我只是他的朋友，一个谈不上名分的朋友
幻贺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他和他曾经的双排队友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感情
他们隐藏的太深了，爱混合在真假难辨的友情里，只有在众人欢呼新年岁月的到来时，才敢悄悄的牵起对方的手
不过这段感情来的突然，走的平静，就像是他们断断续续的朋友情意那般
他和卡梦分手的那天给回忆打了很久的电话，回忆都会听完然后然后低声安慰他，几乎是每一次幻贺遇到困难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的，默默的陪伴幻贺左右，听着他的苦恼和困惑
幻贺哭诉着讲，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他要活的比任何人都要精彩。
而这一次，回忆没有顺着他的话讲下去
“我不一样，我没有办法接受没有你的世界，幻贺”
照片的内容嘎然而止，似乎说看见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般，幻贺如梦初醒后就迫不及待的点击了下一张照片
幻贺是极害怕打针的
在人来人往，充满着消毒水味的医院里
幻贺抓着他的衣服，整个头都埋进了他的胸膛里，死死的闭着眼睛，显然一副誓死如归一般
那个护士小姐姐像是一个实习生，紧张的不断念叨着课本上的知识，然后心里有底的往血管上面一插！
没有出血，空空的管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小姐姐不信邪，往里面插了一下，发现没有血，拉出来了一点点又换了另一个角度，依旧没有血
捣鼓了好几次才拍了拍幻贺的手臂说不好意思啊，这只手抽不出来，我们换一只手，好不好？
鹌鹑落泪，鹌鹑说都可以，回忆帮他压着一只手，幻贺像是离不开回忆那样不停的往他身上蹭
“你们关系真好啊”
抽完血以后，护士小姐姐有些抱歉的打趣，将体检单递给了回忆
“呜呜，我再也不想抽血了捏，回忆救命啊呜呜呜”
看着抱着自己手臂可怜巴巴的幻贺，回忆拿着幻贺的体检单，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笑着安慰他
“好啦好啦～”
回忆明明自己也被抽血了，为什么他不哭啊？
悲伤的鹌鹑心里暗骂回忆没有心
我刚抽完血，心里虽然也有一些没底的，但是看着幻贺凑了个脑袋，有意识的往自己身上靠，我把体检单往身边一拉，笑着看着幻贺
“阿肥——”
“这算个人隐私了，不能看。”
我都这么说了，幻贺只好做罢，气鼓鼓的捂着自己的胳膊在门口等着我
员工体检很快就结束了，我在手机上叫车，问他想去哪里，幻贺一时间也没有想去的地方随口说
“不如回微博基地？你上次不是说元宝会跳舞吗，我想去看看”
啊？上一次？上一次是——
回忆突然想到什么，脸颊微红，却也说不出个大概，幻贺盯着他默默把脸转了过去，像一只发烫的小老虎，支支吾吾的讲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车来了回忆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幻贺上车
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天晴气郎，阳光透过高茂的叶片打落在砖墙上，在小区门口有位大爷推着一辆自行车，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后座上堆着棉花糖机和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
回忆要了一根，拿在手里没有吃，直到到了微博的基地，回忆打开了门，这个时间点，基地里的人能回家的早就已经走了，整个别墅里空荡荡的
回忆把那根糖葫芦给了幻贺，让他先吃着，他去楼上收拾一下房间
好家伙，原来是给我准备的啊
幻贺百般无聊，就拿着个糖葫芦走来走去，他走进了训练室，看见回忆的电脑，不知道脑袋抽了什么筋，他的指尖划过回忆的键盘想象着回忆那白净，瘦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思想逐渐偏离
想象着这么白皙的指节会在深夜里，紧握着某些东西上下抚慰，回忆那平日里眼里带笑的样子会满脸绯红的喘着气
幻贺甩了甩脑袋，好像可以把脑子里的东西甩出来一样，他整个人几乎快熟透了
自己怎么了，居然在回忆的电脑前臆想这些事情
在楼梯间拿着相机的回忆抬眼就看见幻贺轻抚他的键盘，又一副见到什么不该看的样子频频后退，没注意看后面就一脚踹到了椅子的转轮，硬是靠着自己多年的反应力才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摔了个狗啃泥
看着他极力想要保持平衡的样子，元宝似乎对这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很感兴趣，它一把扑了上去下去，幻贺欲哭无泪的倒在地上大喊着回忆快来救我，我忍不住笑了，他顺着笑声瞪着我，正好被我的相机拍到了他的目光
愤怒，无奈，眼角带着泪的小贺姬抱着元宝气鼓鼓的看着自己
故事又是匆忙的结束，因此幻贺接连查看了几张照片
时间飞逝，他回到了深渊七前，回忆要拍深渊宣传片
贺导的片子总是能让人眼前一黑，这点幻贺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
当我正看着回忆的稿子时，举目间，看见了幻贺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
即使经历了好几次，我还是会被回忆那几乎震出胸腔的心跳声惊到
我当时怎么没听见呢他
秋季赛，微博终于将遗憾带出了那场大雪，回忆六年的长跑，也终于画上了浓墨的一笔，在他们录冠军访问时，幻贺也来到了后台为回忆庆祝
幻贺思来想去，叫道
“回忆，你过来下”
他从兜子里掏出一根润唇膏，考虑到自己用过的，于是他用纸巾轻轻擦掉表面一层，问我不介意吧
“什么”
幻贺贴着身子，把我按在他眼前，越贴越近的脸庞让我错厄，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说出口，下一秒润唇膏像不要钱一样的往我的嘴唇上面糊，直到他终于反应过来，直视我的双眼
幻贺这才感觉到，那一双眼睛藏在眼镜下的眼睛是极其好看的，唇膏涂不到的一些边角，他用指腹细细研磨，描绘我的唇角
“好啦～去吧阿肥”
似乎是幻贺的错觉，舞台灯下的回忆，耳朵深红的不像样，他错综复杂的看了自己一眼，嘴巴张开又闭上了，我想，风带走了所有他想说的话
回忆的职业生涯并不想幻贺那般顺利，兜兜转转，他是看着第五人格这个游戏从最开始的火爆到逐渐冷门，最后无人问津
他的青春，多半是在这个职业赛场上面挥斥，岁月蹉跎
他将人生里最宝贵的六年青春都献给了这款游戏
当天晚上，幻贺和我打了同一辆车，像过去一样，他吵吵闹闹的说要和我一起吃饭，我从来都不会拒绝幻贺他的请求，我们在狼队的小区附近美美的吃了一餐，幻贺又以消食为由，想去散散步
那天晚上不算冷，暖黄的路灯打在我们身上，大红灯笼已经挂在了路灯旁
忙碌了一整年的人们，早已搭上了回程的列车幸福的和家人们团聚，因此，这条平日很多人走的河道只能零星看见一些人在空旷的河道旁点着烟花
明暗分界的灯光将光线切割成一条一条的，我和幻贺慢慢的走着，几乎要走到尽头时，幻贺讲出了他的规划
“卡梦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答应了他”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发现幻贺也在看着自己，我想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装下过自己
回忆想
我想我是太寂寞，太缺爱了，才会不断的在幻贺这里找到一丝归属感
随着烟花闪耀的光芒逐渐消散，我只能装做不经意，和他讲
“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好看啊”
月亮能听懂世界上的所有语言，只可惜的是那年元宵佳节，烟花灿烂，云层乌泱泱的一大片并没有看见月亮
在送行的那天，回忆带上了相机，在机场给幻贺拍了照片当做留念
幻贺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过回忆对他有另类的感情，在他的视野里，他们关系并不密切，他们长达数十年的友情长河里，没有亲吻、没有誓言、没有暧昧就连合照也屈指可数。
人们常用分开后的痛苦来形容这段感情有多深 回忆和幻贺分分合合，却从未拥有过彼此
深渊三，幻贺结束了他mrc的比赛生涯，很可惜的事，他并没有战胜那个强敌
他失落的在舞台上坐了很久很久，眼泪夺眶而出，队友们都已经下台了，舞台的光线已经关闭了，诺大的展厅里面回荡着胜利者们的欢呼声
没有人在乎他是否落泪，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技术真的就这么不如人，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适合打比赛
等到自己的手机亮起，领队问他在哪里
回忆在等你
幻贺这才想起来，回忆曾经问过他的比赛时间
“我们那天放假，我想着拿着相机去帮你拍多几张照片。”
他还在吗，幻贺转头准备去备战间，还没下椅子，就看到了在身旁的回忆
他手里拿着那台照机，站在自己的身旁
幻贺呆滞的看着回忆，感觉鼻头一酸，他不想让回忆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
“好啦好啦，别哭了”
像以往那样，回忆慢声细语安慰自己，蹲下身子来帮幻贺擦掉眼泪
相机听不懂世界上的任何语言，但它能描绘世界上的所有感情，他默默无言，和他的主人一样，它跟着回忆走过了无数岁月，在每一次快门键被按下，都夹杂着许多感情
回忆过世了，肉店老板说道
他死于心肌梗塞
幻贺不由想起前两天，回忆给自己打了一通电话
或许是年纪大了，一个人寂寞了，他和自己讲了很长很长的事情，从他们初遇的深渊二讲到了白发苍苍
“幻贺，你知道吗，我认识一个朋友，但是这小子傻的可以啊，给喜欢的人骗到团团转，还想着要提醒他每天记得吃早餐”
“关键是什么，这小子死都不肯相信他会骗自己，硬是陪着他等了很多年”
“哈哈，那他真的是很喜欢那个女孩子捏”
“是啊，很喜欢”
回忆感觉鼻头酸酸的，他笑着说道
“他真的很喜欢他”
“等到明天开春，雪融化了，我们就一起出去走走吧”
幻贺，是他在记忆里无可奉告的幻想
“好捏，等明年开春，我们再见哦！”
在那天后，幻贺就再也没有等来回忆的电话了，直到今天，熟悉的特别铃声响起，幻贺接到了肉铺老板的电话
我们的相遇就像海鸟和鱼的相爱
我的感情再热烈，都只是一场意外
肉店的老板总是骂骂咧咧的，他的儿子在外地上大学，说什么也不肯回家，春节将至，街头上不免传来一些不太好听的言论
回忆走进了那家肉店
肉店的老板养着一只流浪猫，回忆见过几次，是一只小橘猫，每天一定会出现在这个街头，然后可怜兮兮的望着里面的肉，叫声婉转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又不是没给你吃拿去拿去拿去，别叫了，叫的我脑壳疼”
它叼着那块肉，跑到了店门口吧唧吧唧的吃，吃完以后懒散的舔了舔爪子，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叶间洒落下来，给猫咪背上形成了点点金斑，它吃饱喝足后，哒哒哒的过来蹭老板的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肉店的老板忙的很，没有空理它，于是猫咪便跳上了玻璃柜，喵喵的叫
回忆觉得好玩，轻轻的摸摸它
“那个谁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回忆不做声，等到最后一位顾客走后，老板才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放下了那把肉刀
“我生病了，费用太高了，我觉得没有意义”
沉默，猫咪咕噜咕噜的睡着安稳的觉
“我陪他走了很久，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但是他是个笨蛋，他没猜出来”
幻贺总是无条件的信任自己，而回忆，至始至终都没有办法做到去拒绝幻贺
回忆有一台崭新的相机，那是深渊二时，幻贺送他的新年礼物
当时他们还不熟，青涩的回忆无比珍惜那台相机，对着他露出了笑容
“回忆！喜欢吗——”
同样青涩的幻贺笑嘻嘻的看着他，脸上肉嘟嘟的都眯成了一条缝
“嗯！喜欢——”
回忆想到了什么让幻贺先别过来
“我来试试看，来！往后退一点，三二一！”
镜头里的幻贺，笑得灿烂
镜头后，风铃撞击着彼此
幻贺摆着最纯真，最朴素的笑容，他比着剪刀手在昏暗的比赛台下，闪亮的，光线十足的舞台就在身后，他们在后台里交换着真心
“我要离开这个赛场了捏”
“没有人要我呀”
回忆心中有千万种不甘心，但他都保持了沉默，他只是勾了勾幻贺的手指问道
“可以抱抱吗”
繁星入眼，却在你我眼中闪耀
“不可以杀回忆，回忆是最强的捏”
“喂喂喂，听得到咩～”
“回忆？”
“阿肥～”
零星飘落的语句，如同海面上的浪花不断拍打着又不断隐去，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站在了着礁石身旁，等到潮水翻涌，向后离去时将记忆冲刷
幻贺恍然间，感觉自己坐在教堂里，四周空无一人，昏暗的教堂里只有窗户透露着几丝光线，回忆就在他的身边
“回忆？”
“幻贺，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
回忆侃侃而谈，他从未对幻贺讲过这些话语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这么偏执，这辈子居然过的这么快。”
“回忆，遇见你，我也很开心，如果有来世，我会去找你的哦”
到时候我会扑向你，你不可以躲开我
回忆一如幻贺记忆里那样，浅浅的笑了，可是这一次，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他说好，我等着你，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回忆用尽了一生，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幻贺的身旁，在他无数个孤单的夜晚，不再寂寞
幻贺看完了所有的相片早已泣不成声，他就像看完了一场苦情的电影，电影的主角是他，等到他哭够了，想要点回相机，再重看一遍的时候，发现这台相机居然有一个锁定的功能
那张照片他见过。
是大年除夕夜，回忆和自己共享年夜饭，外面烟火灿烂，火树琪花，幻贺坚决说要帮他拍一张照片，可是自己手机没电。少年对着镜头腼腆的笑着
“回忆！”
我丢掉了相机，在他错楞的时候扑在他的身上，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一如往昔那般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
我经历的故事当然不能和他讲，我擦掉眼泪，在新年钟声响起，四周都响起了烟火的欢呼
“你的相机告诉我，你需要我这个修鹌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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